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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秀秀说南方菜只有一种味道，就是没有味道，不过闽菜和杭帮菜的差别，我作为杭州人还是分得出来的。来福建以后就没适应过当地的饮食，加上泡过温泉后身上乏力，根本不想动筷子。
闷油瓶和我隔了两张桌子，尽管他根本不在意坐在什么位置，就像不在意自己在吃什么东西一样。但让我有点意外的是，他居然没经人提醒，就无比自然地在主位坐了下来。
去年从长白山回来后，他几乎一直默默跟在我和胖子身后，忽然变成这样，一下子让我很不适应。
其实族长本来也不是虚名。
胖子在半道上就被人拉走了，他这种天赋异禀的人，永远走到哪里都能混得开。我倒不好奇他又结交了些什么人，只是早已过了和陌生人打成一片的年纪，在这样的气氛下感觉非常不舒服，就去外面透透风。
这个地方不像山间的夜里那么冷，虽然也位于城郊，到底饱含人世烟火的气息，雨村的冷是干净清凛的，就像阴间一样。
后来闷油瓶也出来了，人多的时候他没有一次不是中途就离席的，即使除夕夜也一样，不能指望他给我一次面子。但出乎我意料的，张海客也跟在他的身后。
他们没有注意到我，张海客手臂一勾，搭上了闷油瓶的肩膀。
“就打算留在这儿了？”
我以为闷油瓶不会回答，他却破天荒地开了口：“哪里都没有区别。”
“非我族类。”张海客笑了一声，不知是相信还是没有，“别想着被他们接纳就是了，张家人不是没吃过这样的亏。”
闷油瓶没再开口，两人渐渐走远了。
在外面站的久了，属于这个季节的冷意逐渐侵身，就像一场微雨落下。这让我忽然想起雨村的传说，在很久以前，那个地方只有瀑布，没有村落。直到有两个白纸一样的男人，他们没有过去，也没有未来，只是走到了这里，便搭了两座房子。
然后鸡犬相闻，老死不相往来。
end
觉得小哥过分吗？但是钓王里的春节他就是这么过的，那是他的第一个春节。
说句政治不正确的，宁愿两个人的地狱，也不要三个人的桃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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